第五章 帮助（2 / 2）

当他察觉到后面有人的时候，不经意的回头，看见了脸色发白的余佩。他看出，余佩的衣服是本次时空穿梭的猎物之一。

余佩身上穿着廉价的春季黑色外套，腿上是一条灰色的阔腿裤，空空荡荡。下面穿着一双白色平底增高鞋。头发是传统的黑长直，中分至脸颊两侧，垂至后背。

她是偏鹿系的长相，眼形又大又圆，黑瞳大，显得没有攻击性，睫毛纤长。下巴稍尖，少了些顿挫感，多了些媚感。

阿金在楼内几百年了，见过了各色各样的美人。余佩的姿色在这里是偏下等的。

她身上真正吸引阿金的是——她能在楼内保持清醒。

余佩推翻箱子惊慌失措的逃跑，阿金被箱子里的瓷器砸中，左眼下方被锋利的碎片划了一个小口子。他用右手拇指抹去血渍，就没再管。

倒不是生气，阿金淡定自如拍掉身上的碎片。本想当做看不见，但收拾倒在地上的物品时看到——

一套莺黄色的唐齐胸襦裙。

它工整的叠放在倒落的其中一个箱子底部。

这个房间是个杂物间，里面的东西都是没人要的。

阿金无意识的抚摸着这件衣服。即便不给余佩，这里的杂物也是要被处理的。

倒不如送给她。

阿金潜意识里还想再见到余佩。在这栋欲望充斥的楼内，这样清醒的人，放眼全楼也找不到几个。

他捧着衣服走向余佩跑走的方向。他知道，余佩跑不了多远，可能会找个地方藏起来。

阿金将襦裙置于门旁，“你……”

声音沙哑难听，他怕吓到余佩。阿金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。他从事的工作不需要开口说话。

为了赎罪，他来到留仙楼……后话罢了，实则啊，阿金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而已。

他咽了口口水，喉结滚动，润了一下嗓子。

“你穿的那身衣裳，在这里会被视为目标，这里的衣服是旁人剩下的，你可以拿去穿。”

阿金缓缓起身抬眸，门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
他转身离去，怀里抱着两个木箱子——是他本来要来寻找的东西。

走出一段距离，他感觉到后面好似有人在看他。

阿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，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，转瞬即逝，随即又压下，恢复以往的面瘫样子。

……

过了几分钟，余佩再次探出脑袋——过道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。

余佩想不起来男人的样子了。只记得他的皮肤是藏族所生活的高原上特有的黄黑色，眼睛是红色的，面孔——她太害怕了，没有细看。

余佩猫着腰走出房间，小心拿起地上的黄色衣服，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，回想着刚才黑皮男人的话，不禁思考起来——

之前在梦里，那些风情万种的美女们，都是围着身穿现代衣服的人，仿佛围笼一样围的密不透风。

无利不早起。必是有所求的。

余佩回头看向这两扇关不上的木门，伸手拽住两扇门相邻中间的部分，拉向自己。

刚合上，门就自己弹开了。

关不上。

余佩推开旁边另一个房间的门，这个房间也是关不上。

余佩放弃。

她抱着怀里的衣服，袖口中还留着刚才找到的华美匕首。

她原路返回，黑漆漆的走廊，她路过原来见到黑皮男人的房间——

它的门还是开着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