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这个世界终究是疯了(1 / 2)

看着年轻人端正的模样,老爷子想起了自己的孙子,立马跟着时斐一起皱起了脸,拍拍他的肩膀,轻声凑到时斐的耳边说。

“晚饭的时候,你去领东西,把这个塞给他们,试试。”感到自己的手心被掰开,一块翠色的翡翠戒指带着温热,被放进了他的手里。

“谢谢爷爷,我以后一定还你。”“都是身外之物,能帮到你才是最重要的。”老爷子浑浊的眼神沉沉的落在时斐的脸上,还帮他查看了一下伤口,蹒跚着步伐去找了一位女士,没一会儿拿来了碘伏。

苍白的皮肤上狰狞的伤痕令人咂舌,皮开肉绽的口子,沁出来的血水沾湿了衣服,撕开的时候疼的时斐直抖。肿的老高的软肉已经淤青一片,笼罩在圆润的肩头,远远看去,如同一只青色的蜘蛛。

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,时斐又穿好衣服,面不改色的坐到了门口,他听见了外面喧闹的声音。

“就给这么点儿?我们二十个人怎么分?官爷,喂畜生都不能这样吧?”“就是啊,把我们关在这里,还不如当初喂了丧尸好了!”“他妈的,给俩个番薯就打发我们了啊?”

一语掀起千层浪,发过的帐篷也伸出来脑袋附和,交班更替的时间巡逻人员不多,俩三个人有被吓唬住的情势,现场立刻糟乱了起来。

看出来了巡逻人员的局促,被关的易怒狂躁的人们,终于掀开了反抗的帷幕,:“滚你妈的!”一脚踹倒了餐车,面包和红薯撒了一地,枪火在夜里不会随意点燃,但是骚乱已经掀起,甚至有人夺走了他们的抢。

被逼急了的人们疯抢着食物,听见动静的其他帐篷也蜂拥出来,瞪着眼睛叼着食物,如同野生的动物。

:看来是不用了。时斐把戒指推脱给老爷子,对方绷着脸不要。

“这是我老伴的嫁妆,跟了我们六十年了,我没有就好可活了,交给你,也算我的一桩心愿了。”

时斐抿了抿嘴,没有时间耽搁,他掀起塑料布钻了出去,外面的走廊已经挤满了人,他逆着人流穿梭到餐车来的方向。

先派发食物的肯定是优待人员,他绑也要绑一个问清楚。随着冷风扑鼻,他心里很是不安,夜色已经降临,时雩哪怕白天没事,晚上也会变身,他要尽快找到他才行。

终于忍无可忍的枪响过后,时雩也闪出了这里,这里的树木被人工清理,在里面搭建了木屋,门口摆了供电机器,还有六七个人巡逻。

正当饭点,人是最松懈的时候,听见枪响也是司空见惯笑笑。

“抢吧,抢不到食儿的狗活该饿死。”“要我说,就不应该养着这些东西,浪费食物。”

“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?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拼死拼活弄回来的,白白养着他们,还天天闹。”“就是,真他妈的不甘心。”“从首都赶过来一路上都是我们在护送,死了多少兄弟?我们这些剩下的,还天天在这里当护院狗,真他娘的憋屈。”

几个人摘下了面罩,时斐打量了一下那个面罩,是拆分俩层的,布料从头套到嘴,外面还有一层类似于头盔的质地,但是里面安装了红外线探测。

红光点在外科上时不时冒着光,时斐心头一沉。

他们的武器都是针对性的设计,很显然,并不是在这种条件下能制作出来的,只能是提前就生产好了,等待这么一场灭顶之灾。

背后操作之人用心,时斐不敢揣测,更加不愿意想象,有血有肉的人类也能作出如此自杀式的事情。

:要赶紧找到时雩才行。首当其冲,他想要获得信息,恐怕要混进他们中间不可,时斐把身形隐在黑暗中,静静候着。

手脚都麻了,那几个人吹起了牛批,以前的荣誉地位,再到金钱女人,最后上头了还拿了俩瓶酒出来。

“我去放个水,回来跟你们讲讲我和那个美国妞的故事。”

膀胱发胀,小风一吹,一个男的脱离了队伍,酒足饭饱后的步伐都是癫的,月色姣姣,身后附了一个鬼影。

俗话说,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是最脆弱的,就像现在,时斐身子瘦小,轻而易举跳起来贴住男人的背,像一只矫健的野猫,手臂环住对方的嘴,把所有惊呼埋没,曲起的膝盖实实在在撞在男人的后腰上,骑着男人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
腥臊味儿环绕在空气中,时斐见过电视剧一个手刀把人劈晕的场景,不过他现在右手使不上劲,只能抱着男人翻滚,手指穿进对方的头发里,抱着对方的脑袋猛撞在一棵树上。

确认对方彻底晕了过去,时斐弓着背换上了对方的衣服,好在这个男的衣领很高,他拉起来遮住了下半张脸。

黑色的劲装服帖的穿在他的身上,就是肩膀的伤口被摩擦的刺痛,时斐攥了攥右手,曲起来颤抖着拨开眼前的刘海,遮住了眼睛,才缓缓直起身,站到了月光下,清瘦的身影融入队伍,无人在意。

捡起来一个头盔,时斐拐进了木屋,这里有一排的房子,他戴上头盔,抱着枪,腰板挺直。

“滋啦……”白光亮如白昼,从其中一个木屋传出来,时斐心头一跳,咬着牙抑制住过去一探究竟的冲动,僵硬着步伐在原地驻守,昂扬的头颅只露出一双眼睛,熏红的眼角埋进面罩里消失不见。

“你。”清亮的女声在背后响起,开了门出来的丁香把泡面盒扔在垃圾桶,伸手抓住了时斐的肩膀。

“长官,有什么吩咐。”脱去了面罩的丁香露出来一个寸头,端正的五官上不施粉黛,却也是唇红齿白,留了寸头尽显风姿,好在时斐记得熟悉的声音,低哑着嗓音回应。

女人的手捏着他手上的肩膀,硬生生把他掰过来。

“有火吗。”丁香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香烟叼在嘴里,松开了手,蹲下了身子,斜飞的凤眼自下而上的盯着时斐,眼神里流露的探索和警惕,犹如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,叫人不寒而栗。

男人嘿嘿一笑,大剌剌的拍了拍兜。

“我可哪有,这一口我可都想飞了,就是不敢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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