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哥,你回血了(1 / 2)

“我腿软了呜呜呜呜。”唐文差一点就跪在了地上,他刚才亲眼看着一张五官清楚的人脸透过肚皮跟他sayhi的。

“咳咳,看来暂时我们是安全的,可能像那些吸血鬼一样,需要什么东西触发或者唤醒他们。”时斐安慰的拍了拍唐文湿透了的后背,虽然刚才半梦半醒,但是他记得清楚,唐文到最后都没扔下他,这一点,让他心里十分感动。

他小声的说着,身边的男人走过来挤开了俩人,时斐抬起头皱眉看着一言不发的时雩,。

那张脸扬起下颌,蓝色的眼睛望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,近看来,那皮肤纹理精致白嫩的过分,就是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,现在上面沾了些血点子,似乎提醒了众人,他并不是人类。

几个人都一脸期待的望着时雩,无声的指望着对方进去找点抗生素来就是最好,他们肉体凡胎的进去万一触发了什么,这一屋子孕妇和怪胎,能把他们啃的渣都不剩。

兔子时雩比起白天的时雩要冷漠的多,因为感情空旷的原因,他望着他们的时候毫不掩饰的恶意让人发指。

他要做什么也没人敢干涉,这会儿看也没看众人,转身就消失在了门口。

看计划落空的几个人对视一眼,王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迅速的看了一眼金蕊。

“分头找吧,那辆路虎集合,找到了需要的就上车,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。”金蕊晃了晃车钥匙,用意有所指的眼光扫过每一个人,她的言外之意,她可以开车走,也可以在天亮之前载上准备好的人一起走。

时斐也不觉得这些人为自己拼命理所应当,他张了张嘴,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
互利互助罢了,抗生素是这个情况下最重要的东西。即使对方找到了跑路,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,人性的恶总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
“药房在一楼,是最危险的地方,我们不考虑,先去楼上病房的护士站,起码跑起来好跑,在一楼被堵住了根本没法儿。”

对于妇幼保健院真了解的唐文跟时斐介绍着结构,他们小心的穿过了人群,她们看了一眼后,又投入机械重复着挂号排队,只是肚子里的人脸不停的盯着他们的方向。

根据之前的观察,这些新生异形拥有最可怕的五感,甚至能和其他异形沟通和控制,是已知最可怕的一类。

他们摸上了扶梯,加快脚步上了二楼,扫了一眼是缴费前台和门诊区,并不停留,继续往上。

“看着不大,里面可都是精装,我跟你说……你在看什么呢。”“嘘。”唐文带着时斐上了五楼,来到了住院病房,大片干涸的血泊凝固在瓷板砖上,削掉了头的尸体几乎被分尸,惨死在走廊里,时斐不敢有任何侥幸,轻手轻脚的贴着打开的病房凑了过去。

:是监护室。

里面堆满了琳琅满目的机器,交错的线路缠在几个护士身上,她们窈窕的身形婀娜多姿,却了无生气。

“噶。”一个个监护玻璃被黑色的小手轻而易举的捅碎,护士的尸体狠狠一抽,后背被婴儿的手指插进去,不停的掏出来丝丝缕缕的器官。

:这次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了,这次是一口肺一口肾喂大的了。

还好胃里只有早上吃的饼干残渣了,时斐啃了一口自己的手心,疼的他清醒了一些,转头指着唐文先过去,他看见前面的病房还没有开门,应该是安全的。

唐文晃了晃脑袋,把刚才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,半蹲下身体,以最快的速度滑过去。

这短短的俩秒,俩颗心提的老高,确认了里面的东西没有动静,时斐突然俯下身跪在地板上,用手指勾着门,开始缓缓的带过来门。

他不能一直在这里看着,把门带上会安全,这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DNA就是了。

在监护室的婴儿应该都是极其脆弱的早产儿,和一些病重的患儿。躺卧在床上视角应该是看不见这边的,除非他们爬起来,比如正用骨瘦如柴的双手扒在玻璃门上,一张尖细的没毛狸猫脸上噙着瘆人的微笑,看着那扇门轻轻的闭合。

直到彻底带上门,时斐已经一头大汗,扶着膝盖爬起来,看着已经窜到了护士站的唐文,对方弓着身子在治疗室里寻找抗生素。

时斐还算松了口气,靠着一扇紧闭的房门就滑坐下来,他感觉自己的肉体已经死了,就是一具发烧的尸体罢了。

就在这时,耳边的房门里传来敲击声,有节奏的三声,敲门也是有讲究的,老人说,人敲三下,鬼敲四下。

:里面有人!

大脑里的一根弦紧紧的绷着,他握紧了拳头,想要招呼对面的人影过来,他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下一秒,天刚蒙蒙亮,紧闭的病房里传来咿咿呀呀的童声,在这个时候,犹如催命魔音。

“唐文!快跑啊!”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唐文的名字,身后的门突然开了,他疲软的身体顺着滑下去,肩上多了俩只手,紧紧抓着他的身体拉进了房间里。

他亲眼看着那个人听见自己的呼唤回过头,兴奋的摇着手里的青霉素,下一瞬僵硬着笑脸,他的胸膛被一只手直接穿透,新生的红润如抽丝般褪去,鲜活的生命在霎那间灰败下来。

唐文张着嘴呕吐出大量的鲜血,在疼痛袭来的那一刻,他知道自己要死了,他疼的很,哭着想要说什么,却只能吐出源源不断的血。

太多了,太红了。

那是来自唐文身体里的鲜血,喷溅在护士站的白墙上,在溅在了时斐的心里。

灭顶的悲切,让本就强弩之弓的时斐一下晕了过去。

梦里他又看见了那轮红色月亮,只不过它这次没有长在时雩的脸上,而是被什么东西击的碎裂,裂缝让它的尖角掉了下来,惨兮兮的躺在马路上,没有了色彩。

让他想起了破碎的唐文,他的胆子是那么小,却能背着他和丧尸搏斗,还能为了他冒险去找抗生素,并付出了生命。

如果他没有生病就好了,如果他没有喊他是不是就不会暴露,如果不是因为他,唐文就不会死,唐文不应该死,死的应该是自己才是。

“他的肌肉绷的太紧了,静脉通道很难打开。”女人的声音清润动听,她身穿白大褂望着一个身穿便装的女人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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