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魔法兔子变身术(1 / 2)

夜晚并不是安全的,时斐该想到的,这些异形的思想究竟在一个什么水平他无从得知,可是刚才的海鱼起码没有正常的作息,一想到对方不知道在哪里等着他,看着他跳下来,尾随着,扑上来……

时斐一阵胃痉挛弓着背就抖起来。

他刚才差点死了,迟来的对死亡的窒息感包裹了他,面前的兽人是敌是友他也不能确定,杀海鱼是不是想独自吃了自己也未尝不可。

他的牙花子在嘴里不停哆嗦,都快咬断舌头了,紧紧贴着墙壁的手心跟水洗的一样。

油画兔子站在距离时斐俩步的地方,他特别高,压迫感也足够强烈。虽然他竖起来的一对耳朵就有快三十厘米,他那蓬松的头发飞舞,就好像美杜莎女王的银蛇,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扑过来贯穿自己。

时斐不能不怕,更是怕的小腿直抖,可是眼睛不由自主的紧紧的盯着对方,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?跟他临期交报告的时候厉害多了,他柳絮般丰富的思绪开始交织,甚至能思考一下对方的耳环是真翡翠似的,那么亮的翠色。

“哒。”

对方动了,那双脚掌踩在血水里,似乎很是嫌弃的抖了抖腿,不过还是走到了时斐的右手边,学着他贴着墙,一双警觉的耳朵缓缓的松缓下来,垂在他的粉发上,随着他歪头的动作,居然有一刹那的人畜无害,这个念头让时斐拍了拍脸。

对方应该是听懂了,如果是兔子的话,耳朵应该是对危险的感知,时斐这么想着,尝试着向前走了俩步,果不其然对方也走了俩步,用行动表示:跟着他。

:绝了。

谁敢想他驯服了一只异形兔子?

他就和油画兔子保持着俩步的距离,就这么亦步亦趋的下了楼,路上无数的尸体和马赛克画面,不过他胃里什么都没了,吐无可吐,白着脸终于来到了十八层。

听见动静的唐文把时斐接进来,如释重负的把虚脱的好友半抱着拉进门,这时,一只手从门外探了进来,冷硬的力度紧紧格挡了玻璃门,黏腻的油画滴在那只修长的手背上。

唐文对上一张油画脸,劈头盖脸的恐吓让他拖着时斐就坐到了地上,差点一头撞晕过去的时斐腰上一紧,就被油画兔子捞了起来。

不知道是时斐太轻还是对方怪力,一只手就把他拎了起来,轻轻的放在就近的桌子上,那双粉色的兔耳朵露出来,金蕊发出小动物的鸣叫,招呼着就把他请了进来。

“呜呜呜好可爱的兔子呀”

“姐姐,你喜欢兔子吗?”

“多可爱啊,他还是粉红色的诶。”

小明若有所思的把手机揣进了兜里,看着金蕊围着油画兔子转圈圈,亮晶晶的眼睛和蠢蠢欲动的手指,看得出来,她真的很想摸。

不过她还是先踢了踢地上的唐文,对方迅速爬起来,抓着时斐就要退开这东西的身边,金蕊也变了脸色,手里寒光一闪,一柄匕首贴着油画兔子的腰划过,随即一个巴掌落在金蕊的肩上,一种怪力差点捏碎她的骨头,疼的她跪在地上。

匕首掉在地上,时斐赶紧开口劝和

“他刚才救了我。”

他不是不想说,只是他也想借此机会测试一下对方的反应,果不其然,恐怖的反应力和可怕的能力,基本是变异的物种了,不过对方的大脑似乎是有意识的,可以辨别语言,也有自己的思想。

那么对方也是有目的接近他们的,是想要什么呢?他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吗?

这么想着,时斐顶着一身臭味让唐文把金蕊拉起来,随手扒拉了几件衣服,就先去擦了脸,换了衣服。

“他们都是我的朋友。”

时斐这么交代了,从卫生间简单清洗了一下,换下了他的衣服,湿润的黑发被掀到头顶,他穿上肥大的卫衣,青涩的眉眼从镜片后裸露出来,透出来的稚嫩血肉,让油画兔子全身一震,垂在脑后的耳朵,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红的愈发鲜艳。

“他真的能信吗?”

王兵全身戒备着打量着油画兔子,几个人下意识聚成一锅,时斐一夜累的不行,现在连手指头都懒得抬,眼睛都没睁的接话

“如果那些东西已经进化到能潜伏,卧底,再包抄,那我直接自杀应该是唯一出路。”

再糟糕的人生也应该有一点希望的,这不是玛丽苏国产剧,只是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情,也还是走到了今天,不应该,不应该就这么投诚。

几个人都很累,在天色朦胧的凌晨相继睡去。一天一夜里,他们的三观被打碎重塑,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下,实在累的没边了,不过对于未知的恐惧萦绕在紧皱的眉头上。

时斐睡的很不安,全身蜷缩在一起,盖着一件大衣窝在角落里,唐文的肩膀怼着他的后背,铬的很但是懒得醒,只能挪了挪身子,几乎是贴着墙睡了。

他睡的太沉了,哪怕有人把他抱了起来也没有知觉,冰凉的瓷砖和唐文的手臂都不在了,他冰冷的身体本能的迎合温暖的根源,毛茸茸的触感紧紧围绕着他,好像他家里的毛毯,他经常赤条条的窝在里面。

看着人无意识的脱衣服,时雩愣了愣,随即纵容的让人缩了手臂和脑袋,像一只仓鼠蜷缩在卫衣里,还不停的在时雩的怀里拱着脑袋。

那张青涩病白的脸又瘦又小,他用手掌小心的抚摸着,指腹碾过时斐右眼下的肉坑,微微刺痛让对方避开,又被扣住脑袋,紧紧被人握在手中。

“哥哥,你想我了没有?”

湿润的颜料被洗去,兔耳消失,那是一个成年的男人,他的衬衫下紧绷饱满的肌肉线条,一双黑色皮鞋跪在地上,鞋底的红色好像浸泡在血液中才能呈现的光泽。

怀里蜷缩着一具温热的身躯,身后的月光被他挡的一干二净,他的长发擦过时斐的眼睛,对方狠狠的抖动着双睫,却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
次日

时斐被唐文的杀猪叫吵醒,起因就是睡姿不好,几个人浑身疼,而唐文不幸的落枕了,歪着脖子疼的嗷嗷叫。

他不自觉扭了扭身子,没觉得不舒服,这才注意到自己缩起来的手脚,快速的穿好衣服,去洗手间找了一次行牙刷洗漱。

等他回来的时候,窗户已经被大家贴了起来,几个人把搜罗到的食物放在一起正在分配,而时斐左右搜寻了一下,没有看见那只兔子。

“那个人呢?”

拍了拍唐文的肩膀,对方习惯性的回头,又让他疼的厉害,又不敢叫太大声,只能憋红了脸,一边的小明指了指卫生间。

“他已经进去很久了,是不是跑了?”

小明吃了一个面包,乌黑的眼睛盯着时斐看,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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